北京,让人既爱又恨的城市,每天都在发生着什么?每刻又在上演怎样的故事?24个不同的时间地点,24幅不一样的场景画面,北京24小时第2季,带你看见真实的北京。(本组图文来源:人民网)
0点,朝阳北路,正在直播的网络女主播。凌晨,很多人已进入甜美的梦乡,她才刚结束直播,和粉丝们互相道别。长相甜美的“时尚范儿”,低沉沙哑的嗓音,一口自带喜感的东北话,她就是网络女主播崔阿扎。年8月,作为入行1年的新晋主播,崔阿扎以万的礼物收入刷新了某直播平台主播单周收入记录,成为“千万周星女王”。为了直播时表现得有活力,崔阿扎依赖喝咖啡帮助自己兴奋起来,但每天凌晨1点下播后躺在床上,她却需要哼唱舒缓的慢歌来安抚自己的状态。“快的话,两三个小时后会入睡。”
凌晨1点,中国尊地下40米,正在加班赶进度的建造师。“这里是北京最低处,中国尊大楼的心脏。”丁锐的头上,已建起了米高的摩天大楼,而丁锐,则是这座大楼的功能实现者。“我想把这座大楼建成中国最智慧的超高层,”作为中建安装中国尊机电总承包项目经理,丁锐的底气来源于过去在机电安装领域的多场著名“战役”。上海环球金融中心、上海地铁7号线、国家会展中心(上海)等的机电安装项目,都成为磨砺丁锐的石头。丁锐和他的团队,也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“王牌”机电安装队伍。
凌晨2点,代驾司机有*。有*全职做代驾,每天“昼伏夜出”,晚上骑着电动车出门,干到第二天5、6点钟,熬个通宵差不多能跑4单生意。晚上8点到10点是订单高峰期,12点之后就需要在酒店、KTV等娱乐场所守着。用有*的话说,“不怕苦和累,月收入能上万。”代驾接触的都是酒后客户,有的也许会和你倾诉,有的喝醉了也可能乱出气,都是常事。“人家说熬夜就是慢性自杀。”有*说,再干个一年半载也准备转行了。
凌晨3点,医院,正在工作的急诊科医生。26岁起,袁伟就在医院急诊科值班,从一线干到三线,现在他是一名副主任医师。穿梭于患者、家属与机器之间,袁伟很少有时间坐下来休息,每天走动1万多步不在话下。“最忙的时候同时抢救4个病人,就在大厅铺开,4个同时进行。”在急诊科工作12年,袁伟接诊过18岁的甲流患者,从发烧、抢救到去世只有3天;也遇到过三番五次被推进急诊科,最后却康复出院的病人。在普通人的生命中,生离死别是偶然或阶段性的事件,但对袁伟来说,每一天,甚至每一分钟都要面对。
凌晨4点,中央民族大学西门,正在忙碌的早餐店店主。王师傅20多年前从安徽来到北京,在民大西门开包子铺已15年,虽说是早点铺,但每天夜里12点多,王师傅的小店一准儿开张。除了民大,附近还有一个高中,活力充沛的学生们时常在黑夜光顾。一大家人都习惯了“黑白颠倒”的生活,每天下午睡觉,夜里起床,忙活一晚上,早上10点收工。夏天生意最火爆,一晚上能卖多个包子,营收上千元。除去店面的租金和各类日常开销,一年下来,能净赚个七八万。
早上5点,中关村南大街,收工的环卫工人。早晨五点多天还没有亮,环卫工人冯安平已经干完了活准备收工,从魏公村地铁站到白石桥是冯安平负责的路段,那些趁天黑扔在路上的小广告、废塑料袋在这一趟中全部被收到了垃圾车里。这一趟2.7公里的道路,每天至少要扫五六个来回,更多是拿着夹剪和垃圾袋在犄角旮旯里捡那些不容易清扫的碎纸片、垃圾袋等。这样的垃圾对冯安平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了,四年前就做清洁的他放弃了家属院工作,转做了马路上的环卫工。“这里的活好干一点,而且待遇也好”。
早上6点,门头沟火车站,正在作业的铁路扳道工。火车没有方向盘,扳道工改变铁轨的方向,火车才能转向。“叮铃铃,”内线电话响起,15分钟后即将进站的次列车要在这里折返,扳道工师增信一边重复着值班员的指令,一边在占线板上记录着。要扳道了,师增信左腿稳稳地扎在枕木上,右脚踩上踏键,双手紧握握柄,弓着身子卯足了劲,缓缓扳动道岔。随着“磕嘣”一声,道岔落入了槽口,尖轨也严丝合缝地贴上了轨道。一切就绪,师增信又沿着铁轨来回走了一圈,检查轨道上有没有石块等异物,确保列车顺利进站。
早上7点,国贸地铁站,正在搬运的单车运维人员。王硕是摩拜单车运维人员,他的工作是尽可能地让管辖区内的每一辆单车,都出现在城市中需要它们的地方。早高峰时,王硕带领一群运维员,一趟趟地把写字楼下淤积的单车搬运到地铁口,晚高峰则相反。除了搬运车,他还要寻找并处理故障车。“会遇到用户挂私锁、锯锁、喷漆、藏家里等各种问题。”如今,王硕负责运营北京二环内区域的摩拜单车,每天穿梭其中,东西城区32条街道的路线,就像地图印在心中一样清晰。
早上8点,某酒店,婚礼化妆师。“算命的说我长大后,会经常出入高档酒店,没想到就是干这个。”斯月一边在手背给眼线笔试色,一边与新娘逗趣。斯月做婚礼化妆师,天还没亮就背着大包化妆品出门了。今天这单是婚庆公司接的,前期试妆加当天跟妆,总共一天时间,可以挣元。如果化妆师与客户直接联系,可以拿到元至1元。“现在北京化妆师太多了,挣不了多少钱,不比6、7年前。”斯月回忆起刚入行的时候,一个月能挣多元。“那会我从不坐地铁,一出门就打车。”
9点,CBD街头,报刊亭摊主宋海成。站在国贸CBD的十字街头,十年间,宋海成看着旧楼倒,新楼起,城市一天比一天繁荣,而自己经营的小报刊亭,收入日益微薄。卖出一份1元的报纸,能挣1角钱。每个月除去元的租金,宋海成大概能挣两、三千块,这些钱用于一家三口在北京生活的支出,还有大女儿在老家读初中的费用。现在,宋海成每天早上7点骑着电动车,到3公里外的邮局取报纸、杂志,然后回来开张。夏天开到晚上9点多,冬天则8点就关了,“开一个小时电暖器还要2元钱呢。”
10点,通州,二手车评估师。韩先伟18岁来北京,从修车学徒干起,如今是人人车的一名二手车评估师。人人车二手车评估共项检测,其中由评估师人工手检完成的约多项。漆膜仪、胎压仪、手电筒……除了这些,二手车评估师还需必备一双“火眼金睛”。韩先伟坦言,“有许多事故车、抵押车等,即使车主把价格压得再低,我们也有严格规定,这类车不能上线。”熬过了最苦的时期,韩先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。现在的他靠技术和勤奋,每月工资已超1万元,带着七八个下属,服务着海淀的客户。
11点,北京银泰中心,五星酒店客房管家。张静是北京柏悦酒店的客房管家,每天要负责检查四、五十间客房,每间客房的清洁程度、布置要求,都要严格符合各自房型的标准。此外,她还每天观察着“现场”留下的蛛丝马迹,挖掘并记录客人的生活习惯、喜好。“没有强迫症的人,干不了这个活。”对于此前五星级酒店频被曝出卫生状况差等事件,张静认为在她负责的范围内根本不会发生,“我们整栋楼都是绿色环保的示范,客房服务员在打扫房间时也有着超高的五星级标准”。
12点,宠物店,宠物美容师。“很多人觉得宠物美容就是给狗洗澡、剪毛,其实这是对我们职业的误解,每一个宠物美容师都要经过大量实践学习,通过考试才能取得美容师等级证书。”李雅娜就是一位B级宠物美容师,三年来平均每天给四五个狗做美容,使她摸透了各种狗的秉性。但难免还是会被小狗咬伤,“最严重这条,是几个月前被咬的。”手背肿得有四五公分高,吃饭拿东西只能用左手,工作暂停了半个月。“我受伤后经常对狗说,怪我不懂你,”李雅娜说,“咬人的狗,一眼就能看出来,看眼睛就知道”。
13点,中央民族大学,正在上课的大学老师。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的徐智,是众多大学老师中的一员。徐智被学生称为“温柔的邻家大姐姐”,有同学评价“上徐老师的课就像是开讨论会”。一堂一个半小时的课,她要花三小时备课。“新闻广告这个行业变化很快,备课的时候我要拿最新的案例。”临近毕业,本科、硕士论文涌在案头,改论文批作业经常到晚上12点。作为班导师的她,除了完成正常教学科研工作,还要关心、